Geis

型月、明日方舟、各种动漫区,主要做剧情、人物与世界观解析。也写同人文和原创小说。

Fate-all things symbiosis

        淤泥漫过边境,黄昏散落在大地之上,人们被禁锢在无形的地窖里。云端遮不住一层层黑,一排接着一排,发动机闷声低吟。束棒凿进泥土,义人的繁荣结束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已经派斯卡哈去谈判了,各个区境的军备部署都已完成,”

       “空中力量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路西菲尔不具备完善的空中作战能力,就算是突袭,我们的拦截系统也能抵挡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会堂里,库丘林与诸位官员商讨着,如何最大限度平复战争。他们活在过去的世界里,因此还觉得,这是一场打不响的示威,太阳高悬天际。实际上,飞禽归巢,红日已被海洋吞下了大半。

       “总统,最近未知瘟疫猖獗,对于人民来说,就是雪上加霜。我们希望,您能先摆正群众的思想,他们的生活很糟糕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些琐事,以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库丘林把头埋进手掌里,脑额溢出一点又一点,豆大的汗珠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已经拖很久了,这只会继续增加恐慌,现在必须做点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你去说!你去跟他们说!告诉他们一切安然无恙?还是把事实说出来,我们已经不战而败?”

       他将文件一扫而空,蓝的、白的,大大小小的纸张先是翻飞,再坠落到地上,怒吼声在走廊里回荡。没人敢再出一声,因为任何的建议,都已经毫无价值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都散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灯火如昼,黑夜被塞到库丘林的眼里。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,听不见曾经的说笑、抱怨,只有沉沉的,敲打在地面的脚步声。硕大的空间里,只剩下库丘林一人,他盯着泛光的地板,头发已经抓得如鸡窝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“需要我留下么?”

       喀戎跨进门,对那个失意之人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赶紧走,你的任务比我们的都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库丘林的眼光没有移动,像是被锁定在原地了。或许他的脖颈已经老化,轻微的扭动,便能够截断。喀戎见库丘林已无心理会,便不会再追问,离开了会堂。

       “真的要离开吗?”

       喀戎质问着自己,这个国家禁不住动荡了。

      “走吧,”

       突然,度玛凭空浮现出来,眼中是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里已经是废城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们没有回头,悄然离开。也许他们就是不想目睹,终局的悲剧。这个在建立之初,就仿佛会永恒在世的国家,竟忽如其来地迎接消亡。谁都没有缓过神,因为自局势定下的那一刻,他们就被划到对岸,按上“历史”与“过去”的标签

       死神,还是来收割了。

       千里旷野之外,枯槁之躯与病毒约定下时间,按钮凹陷下去,他们会焚烧于烈焰中。街道上,社区里,房屋内,大片大片的人类,被强制结束了人生。先是头顶腐蚀出一个孔来,犹如被巨兽撕咬下一块。紧接着,巨兽聚集成河,撕扯下他们的四肢、下颚、腹腔。强盗只给他们流下灰屑,埋进腐蚀殆尽的砖瓦里

       眼前已净是烟火纷飞了。库丘林猛地抬头,眼前是被熏得昏瘴的天空,整个城市被腐蚀得残破不堪。昔日高楼大厦,在弹指之间,消亡成残檐断壁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一支敌军出没,甚至看不见一个军人,也没有听见炮弹的声响。这绝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屠戮。显而易见,这是某个英灵做的,库丘林的眼睛锁定到远方,隐约看到一个,漆黑消瘦的身影。他举起一把老式手枪,瞄准自己的大脑。

       “杀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库丘林的手掌先是攥紧,再松了下来。一切都变成了灰色。

       扣动扳机的声音,漆黑的子弹贯穿千里之遥,打破时间,突现在库丘林的眼里。他将药成为历史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当今的君主吗?可笑!”

       库丘林的大脑像是挨了一巴掌,从迷糊里清醒过来,他的确不能死,至少现在不能死。一杆金枪袭过,戳烂了疾驰的子弹。库丘林凝视着那把金枪,镶进地面,升起一阵白烟。

       紧接着是一阵枪雨,每一发子弹都被金光挡在半空,一次又一次将库丘林拽出地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上不了台面的伎俩,只敢躲在暗处,不过是阴险无能之徒!”

       天边泛起金光涟漪,扫净漫漫黑烟。甲光如日,引得流云如梭,百鸟争鸣。浑风不敢撩过旁侧,唯有风卷残云之势,足以点缀他的战袍。凤角流霞,那是辉煌的红,眼瞳中流露出尊严与神圣来,他高耸于半空,接替了太阳的岗位。大地不再衰败,准备迈向盎然之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出来吧,本王可赐余一个痛快死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远处,西里西亚看见了那位金色从者。

       “Master,出现了Srevant,但御主还没现身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请试验一下他的能力,最好把库丘林杀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又是一阵黑雨,毫无间歇,像是无限循环一般,子弹的数量无穷无尽。可这在金色得从者面前,皆若捻死一只蚂蚁般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“以为本王看不见你吗?”

       天空之上,一圈圈波光粼粼,透出的锁链汇成手掌,将雨水拍落倒地上,眨眼间也投射出枪辉雨来。那却不像子弹那样扫射了,而是凝聚成一个锋芒,刺毁凌云,使得世间之物皆避不及。金光贯穿了漆黑的细线,顿时化成一把灰滓,寥落在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“可以了,西里西亚先生,再对峙下去,对我们不利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灰滓升腾到高空,向更远之处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…Srevant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余已经猜到本王的真名了吧。万杆金枪,扫荡世间之恶。以人间之繁荣,比肩璀璨银河;凭凡人之躯壳,使天际艳阳失色。历史长河,恐唯一帝做得到。那位帝王,必定是席卷洪荒,一统大陆,创造人理之盛世第一君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的高傲,使得库丘林跪地不起。与其说是吹嘘,他更像是在教导,作为前辈的身份教导后背。

       “别说大话了,Lancer。”

       破败的大门外,一个高挑的身影临近了。四散芳草间的蝴蝶,或是雪峰之上的麋鹿,精灵环绕,为她遮下薄纱。长发飘飘,穿透着破碎的瓦砾,紫菀于纤妍中绽放。她鲜红的眼瞳中,透露出敬畏与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“斯卡哈…你…不是去前线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老爷子替我去了,克洛诺斯都成这样了,却急着把人往外调,你真的破罐破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抬不起头来,斯卡哈的话字字诛心。他只是把心思集中在了“赌博”上,一场荒唐的赌博,将一个国家的兴亡、万万亿人民的性命作为赌注。库丘林已经丧失了领导资格。

       “真是的,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让你站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斯卡哈搀扶起库丘林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道不明的悲伤。

       “尔君,她是臣。岂有君跪于臣之理?”

       Lancer对他说着,虽依然傲慢,但在好像,依然承认库丘林是君主。

       “艾梅尔没事,我带你去见她。从现在开始,你和平民无异,只需要带着爱人,拼命地逃,一心想着活下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些丝在话语间断了。斯卡哈彻底抛弃过去,她必须这么做,才能迎接一个更好的未来。而她,便和几十年前的库丘林一样,会领导着国家走向和平。

   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走了,迷失进云雾中,渐去渐遥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你所说的英雄?”

       “尽管身体不老,即使是英雄,精神,也有死亡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眼神随残缺的身影移动,斯卡哈想多留下他一眼。思绪牵挂眉间,愁思萌生心头,连鼻尖都有些酸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Lancer凝视着自己的御主,他从未见过斯卡哈这般忧愁。不仅回忆相遇之初,Lancer本以为那是为高傲的女性,却在谈论自己的过去时,流露出了憧憬与活泼。这心情,有一多半来自于库丘林。

       “豁,既然你如此中意,本王也勉强承认,他是个君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需要任何人的承认,至少在我心里,他是永远的一国之君。”

       斯卡哈将库丘林护送而去,带上他的爱人艾梅尔,便如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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