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eis

型月、明日方舟、各种动漫区,主要做剧情、人物与世界观解析。也写同人文和原创小说。

将进酒——“我是谁”


“我们”的长幼之分,自那场混沌之争而生。谁先从那浑浑噩噩中挣脱出来,对天地间答出那第一个问题,谁便是长兄长姐。当然啦......这也是后来才决定了的。

 什么问题?嗯......用现代的话来概括,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...... 

“我是谁”。

 呵呵,真是稚拙的发问啊!可寻找这个问题,我们用了很久,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,又用了很久。海走冰散,沧海桑田,一场大梦也似!

 我们是怎么找到这个问题的?彼时这片大地尚没有如今繁华,天地为釜,可我们只觉得煎熬,却不知身在釜中,免不得自相为敌......没有意义的厮杀,忘记持续了多久,大家或奔走,或沉睡,剩下醒着的,终于是戚戚然,生了困惑......如何找到问题的答案,这就看个人了。作画、下棋、种稼、铸剑、赋诗,互不相扰,自得其乐,答案便在各自的乐趣里。

 令在档案中提及的这些话,便可概括将进酒剧情的核心。 

无论是令和她的十一位兄弟姐妹,还是那些“人”,无不寻觅着那个究极的问题的答案——

 我是谁? 

他们落败于大炎人民,回过神来时,却已与昔日的敌人坐在一条船上。他们如今的敌人不再是分明的“他者”,而是“自我”。当面对他人时,我们的内心往往不会动摇,因为位置分明,每一个要素都是明确的;但当面对自己时,我们的刀刃又该指向何方呢?

 对此,“我是谁”这个问题再一次摆在她们眼前了。 

有的人没有找到答案,固步自封; 

有的人踏上了寻找答案的路; 

有的人反复于这片大地多年,已找到了自己的答案;

更有甚者,他们的答案不仅是自己的,更是普世性的。


 

显然,夕是没有找到答案的人。她在月隐晦明的剧情中曾说:

 “你行过的路,见过的人,生老病死,多舛命途,兴许都是某些个执笔人的一时兴起,无甚意思。 

你们穷其一生求个所谓的‘真’,也不过是个似我非我的魔怔。

 我们在这片画卷里弯弯绕绕,看客看过了也就看过了,喝彩两声,啐口唾沫,如此罢了。

 生皆梦幻,如露似电,无踪泡影……” 

夕为这茫然而感到无助,她也曾走过大千世界,可在她眼里,这不过是一群人的孤独与桎梏,而看不见希望。于是夕累了,躲进了自己的画里,画为绝望之人所描摹,必然也是一片穷山恶水。事实看来,果真如此,那一遍又一遍的循环,每一个生命不再鲜活,沦为生动的程序。可对于夕来说,真实的人间不也是这般吗?


 然而世界告诉这只困兽,她是错的,人间远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无趣。那个误入画中十年的小僧嵯峨告诉了她全新的答案,纵使花开花落,见遍人间冷暖,我们依然能怀有一颗不坠的初心。虽然这显然不是夕的答案,但这也让她明白——无论内心是否明朗,都应该踏出这片假的天地了,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。 

只不过,当夕在此踏上泰拉大陆,没有谁会刻意留下时间让她漫天去探寻,那个昔日的自己就在眼前无声的轰鸣——这也是她追寻自我的最后一次机会。 


令之所以能成为年与夕的大姐,正是因为她是那个找到了答案的人。起初她只是一个江南的诗人,金玉珍器、花草鸣虫,曲水流觞,风物人情好生有趣。然而,再美的景色,终日只有安逸闲适,也同一滩死水无异。于是,令来到了玉门,这座让她余生时常怀念的城市。那是一处春风无法触及的地方,那是一个孤独的巨人。在那里,没有小桥流水,只有大漠升烟;没有烟花柳巷,只有鼓噪喧天。历经百余载,当令再次回到墨浓酒香的小亭,又醉入大梦之中。

当然,这大梦也与过往的温润不同了。她欲醒则醒,欲梦则梦,任泡沫破灭,她便再造出一个来,或者干脆驻足人间。无论身处何地,都是“逍遥”。逍遥二字,让令纵使没有年和夕那样的能力,仍能穿梭于夕的画中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;年的铸物也如没有一般。甚至是岁月,对她来说依然是大梦的泡沫,欲超脱点破便是。所以,当夕还在苦苦思索“真”究竟为何物,当年试图让“他们”在这世上留下痕迹时,真假如何,命运如何,都是大梦一场罢了。这大梦,并非麻痹的毒药,因为它容得下天地偌大,容得下人间浊清,容得下瀚海尸骨。只不过他们都并非能左右令选择的因素,而是那酒盏中五味杂陈的美酒。

 “我是谁?”“我们该往哪里去?”令对于这些问题的答案便是——“无所谓”,就像令知道了“我们”的命运之后,并没有其他的反应,而是依如往常一样,“买酒去”。 

可以说,令是心之王者,或许这无法适用于其他人,但对于她来说也足够了。 

至于今天,令选择了醒,她认同了年,从而点破了这场千秋大梦。 


令、年、夕三位姐妹的对比属实有趣。类似的手法在长夜临光中,逐魇骑士、血骑士和临光对于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诠释中也有体现。这不仅能使每一个人物的塑造更加饱满,更让我们能充分地感受到人物之间的碰撞,以此让我们更深入的思考。或许这会成为方舟剧情的传统艺能呢。

 但除此之外,方舟在三人的对比中还添加了其他人——他们的二哥和太傅。


 他们是两位棋手(顺带一提,上一次下棋的棋手是博士和银灰),单从这个称呼便能看出来二者的分量。二哥起初并不擅长下棋,只不过随着一个甲子又一个甲子的堆叠,逐渐练成了几乎不再有对手的棋王。然而,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仍然败给了太傅,那个曾经的穷书生。 


那一局棋,以大炎疆土为盘,以天下苍生为子。 

二哥输了,却在情理之中。一方心中只装得下大炎黎民苍生,一方的眼中所关注的早不再是大炎。当左乐对年调侃太傅的评价为顽童之于大雨时,我们可能会震惊这个太傅的力量到底是何等恐怖。但这不应该是太傅有资格被称为太傅的原因,太傅真正能高于所有的人的,是他的境界。 


“大炎疆土之内,普天之下,只怕百姓不得安生,国业不够昌盛。”

 当太傅脱口而出时,也就决定了他是这场棋局的赢家。在将进酒中,每一次大大小小的博弈可以都总结为神仙打架。无论是某个客栈的掌柜,还是山上的挑夫,甚至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船夫,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。然而决定他们孰强孰弱的,不是物理意义上谁打败了谁,而是境界的高低。 

这一点类似于型月世界观下的对战机制:胜负之分,只对于境界相似的人才有意义。如果是境界差距悬殊的二人,在他们相遇之时就已经分出胜负。而将进酒中无异是如此,虽然郑掌柜和尚冢武艺高超,但却能被慎楼单方面压制。因为慎楼的境界是高于二者的义的,他是一个大隐于市的隐士。梁洵为何能在最后调任京城,也是因为他心怀百姓的境界,毕竟大炎绝不缺乏手腕高明的官员,但甘为人民俯首的公仆是多多益善的。而太傅,一个将为苍生谋幸福的意念贯彻到底,而心中再无他的人物,不只是能让年哽咽,而是能让任何人望尘莫及的。


 太傅和梁洵这样的形象在明日方舟中并不少见,但却不会引起我们观感的乏味。因为我们永远不会拒绝一个高尚的人。博士如此、凯尔希如此、阿米娅如此、临光如此、银灰如此、陈如此、塔露拉如此、科西切……本该如此,只不过出了亿点点偏差。怜悯是人的最美好的本性。至少当我看到泰拉大陆上每一个感染者、每一个底层百姓的苦难时,每次都会感受到内心不曾衰退的阵痛。也就是说,我不只是“我”,我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,每一个人经受的苦难,都等同于在我的身上割下一块血肉。当高尚的人再一次在将进酒的剧情中显现时,或许我们不应该只把这份热忱存放在消费娱乐的浪潮中,或许同样身在一片苦难的大陆上的我们,也能像他们一样走上一条未知但伟大的道路,如果不能,至少也可以不让这颗心褪色吧。 


以上是将进酒的核心内容,除了这些宏大的剧情之外,还有两条小的情节线。这样的安排很合理,核心好比是风筝,而这两条情节就是风筝的线,能让剧情既能飞在天上,又能脚踏实地,不会让作品产生一种空虚感。而这两条线,便是老鲤和梁洵、郑掌柜和尚冢两代人的爱恨情仇。

 或许当我们看到尚冢拿着酒盏和郑掌柜决斗,而就是不把它交付给公家时,会认为这是一个冒失的、不知轻重的大老粗。但实际上,正是这样的细节,才使得尚冢这一人物形象更真实。我们要知道,这些人,才是社会上的绝大多数,而太傅、梁洵、左乐都属于少数。我们真的很难要求一个平民百姓兼顾各方,心怀社稷。相比于这些,茶米油盐、亲人朋友才是我们的生活。也就是说,对于尚冢,无论这酒盏再重要,当年雨夜下的灾难、儿子的死亡、老友的逃避才是最先摆在眼前的,最应该解决的首要问题,这是他多年所感受到的真情实感。也正是这样朴素、可爱的普通人,并没有被写下一个悲惨的结局,不是谁杀死了谁,而是胜负未定。并非只意味着,这份羁绊会阻碍他们一生,也象征着每一个人,无论是旧人还是新人,都要踏上一段全新的,未知的路。 

而在老鲤和梁洵每一次的对话中,他们二人无时不刻都在对方寻觅着,生怕自己的好友失去了当年的初心。结果是,无论岁月蹉跎,老鲤仍是那个老鲤,梁洵仍是那个梁洵,他们都还矢志不渝地坚持着。从前者到后者,无形中形成了一种传承。

以及,一个悲伤的故事——

那种事情不要啊!!


 最后,我还要说—— 宁小姐和梁洵是真的!!!!官方故事集gkd!!!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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